031老死不相往来都有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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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幸笑笑，不再说话。
车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，王瑾侧头看了他的侧脸一眼，反身从后座的包包内掏出笔，继续看手中的资料并认真做着笔记。
“你至于这么认真吗？想当福尔摩斯啊。”陈幸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。
王瑾笔在纸上勾划，头也不抬回答：“习惯了，不思考就觉得没活着一样。”
此刻差不多晚上11点半，路况轻松不少，陈幸手指敲着方向，看着前面闪烁的车灯，突然饶有兴趣地问：“你是不是那种绝对不会低头的人？”
王瑾再次抬头扫他一眼，陈幸目视前方，并未看她。
“看情况吧，该低头就低头。”
“比如说？”
“陈先生，您是算卦还是猜星座呢？要不要顺便测一下九型人格？”
陈幸嘴唇翘起，笑开了，偏头目视她的眼睛：“说说看啊，看看你是不是处女座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他目光扫向她手中紧握的笔，脸上笑意更浓，说：“几月生的？不会真的是处女座吧？”
王瑾笔头敲敲资料盒，不答。
陈幸倒是突然来了兴趣，侧身说：“因为是处女座所以也容不下谎言吧？”
王瑾摇头：“我这次瞒着楚明轩调查他失踪的事情，并非因为他骗我，而是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“你不觉得你光从他表情判断他说谎有些武断？”
王瑾摇摇手中的资料盒，“查清楚就知道有没有说谎了。”
“终究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呐。”
“别随意给我贴标签。”王瑾在资料上做札记，顿了半响，她突然说：“冷战。”
“？”
“我刚才想了想你那个问题，我总结过往，发现只要和我冷战，别指望我会先低头，如果不先向我示好示弱，老死不相往来都有可能。”
“谁？”
“适用于任何人！”
老死不相往来……陈幸在心中默念了一遍，再看向王瑾，低叹：“你这心呐。”
王瑾冲陈幸微笑，长睫适时地掩住眼底汹涌而上的寂寞。
“所以哪天你要是不想要我这个朋友了，尽管冷淡我，最多两次，我便不会主动联系你了，自此让你在我的记忆蒙尘。”
陈幸抽出一只手摸王瑾的头，像摸小猫一样摸着：“说这话多伤人呐，况且我想当的可不止是朋友。”
王瑾心失调了一秒，正思忖着要怎么回答，车缓缓停下，陈幸解开安全带说：“到了。”
杨寒的车停在别墅外面，王瑾摇下车窗，特意多看了一眼。
“他日前在老挝，今天才回来，你确定要一个人进去？”
“只是想问他一些事情罢了。”王瑾解开安全带，拿上手提包，陈幸手搁在她腿上，神色有些担心：“你让我查这些，我不问原因都帮你查了，但有一点你记住，有危险了一定要向我求救，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王瑾微笑，点头，拎着手提包打开车门。
越过草坪，王瑾按响杨寒门上的门铃，等了大概两分钟，门由内打开，杨寒浴巾裹着下半身来开门，水珠顺着他的肌理纹路流下来。
他左胸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颗子弹的疤痕，这是王瑾第一眼看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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